☉心事难明
云天河:……真奇怪,有时候对着梦璃,就会觉得头晕晕的,话也说得乱七八糟……是不是病了?可是有菱纱在的时候又不会这样……
云天河:不管这些了,玄霄说改天再找他,现在应该算是“改天”了吧,呵呵~
琼华派—承天剑台
韩菱纱:天河,等等我!
韩菱纱:你是想去那个……禁地,对不对?
云天河:是啊~
韩菱纱:你啊……真的很喜欢那个人。
云天河:我、我喜欢哪个人?!没、没有啊……
韩菱纱:就是玄霄嘛,都写在脸上了!虽然你平时就一副没烦恼的样子,可是只要一说到去看那个人,你的眉毛眼睛,说不出哪里,更是显得特别开心。
云天河:玄霄他……是不太一样,我觉得他有点像爹,可是又更像哥哥……唉,我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,不知想得对不对……
云天河:反正……我爹娘的事、玄霄被封在冰里的事,总也放不下……但是我看玄霄好像不想多说,我……想问又问不出口……
韩菱纱:难得,你这少根筋的家伙也会有放不下的事情。
韩菱纱:知道吗?白天我去借了琼华派的弟子名录来看,翻遍了也没瞧见你爹、玄霄和你娘的名字,太奇怪了!
云天河:名录是啥?再说这个地方的人不是很小气吗?怎么你说借就借?
韩菱纱:哎~名录就是记载所有弟子名字的书,至于我如何借来的,你就别管了,姑娘我自有办法,嘻嘻。
云天河:你是……想和我一起去找玄霄?
韩菱纱:嗯,说不定能帮忙查查你爹娘的事呢。
韩菱纱:再说……其实我也一样放不下,玄霄那种孤单……我能体会,真的太可怜了……
云天河:好,那就一起去禁地找他吧!
琼华派—后山禁地
玄霄:是你?
云天河:是不是这时候不能来?
玄霄:……无妨,你可是有事想要问我?
云天河:我想知道,我爹和我娘为什么又离开琼华派了?他们已经不想做剑仙了吗?
云天河:还有……你,怎么会被封在冰里?
玄霄:……这些前尘往事,你知道了又如何?不知又如何?
云天河:我、我也不清楚,就是心里很记挂,想要弄明白。
玄霄:……
玄霄:……你爹性情不羁,门中诸多清规戒律,委实不适于他。
玄霄:至于你娘,她的性子外柔内刚,既已打定主意随你爹下山,便是不会再留。
云天河:哦,原来爹和我一样,也受不了这儿这么多规矩~
玄霄:人各有志,修仙半途而止,并不出奇。
云天河:但是……那把剑和那块玉,是我爹和我娘带下山的?
玄霄:望舒剑与灵光藻玉虽是本门之物,但你娘还在山上时,这两样东西都为她所用,她便一并带走了……这里面的因由也不必多提。
韩菱纱:是不是离开门派的弟子,在名录上就找不到了?
玄霄:……正是。
云天河:那你呢?又怎么会在这里?
玄霄:我吗?
玄霄:我是罪有应得。
云天河:……!
玄霄:琼华派虽是人人修道,但所练不尽相同。昔时我修炼的乃是天下至阳至烈之功,不想一时走火入魔,将派中弟子打成重伤。
玄霄:其他人顾及门规,更念同门之谊,不会杀我,却也不能放我,于是想出这个冰封的法子,让我静思自省。
云天河:都过了这么久,还不能让你出来吗?
玄霄:如今琼华派中,又有几人还记得当年旧事?若等他们想起,放我出来,只怕要等到海枯石烂。
云天河:那怎么办?我们去求掌门——
玄霄:夙瑶吗?求她何用?
玄霄:这些年来我内息流转不断,同于苦修,区区寒冰又怎会放在眼里?之所以至今未破冰而出,却是有所顾忌。
云天河:顾忌?是什么?
玄霄:……我身中阳炎炽烈,自被冰封,便苦修自创的“凝冰诀”加以制衡。若是破冰,我自信不会再重蹈覆辙,但为保万无一失,还需三样至阴至寒之物从旁相辅。
云天河:三样至阴至寒之物?在哪里呢?
玄霄:我也不知究竟在何处,只是当年曾有耳闻。
云天河:这可惨了~天下那么大,就算用御剑来找,也要花上很久,说不定一辈子都找不完!
玄霄:你……
韩菱纱:……天河,你想帮忙吗?
云天河:当然!
韩菱纱:可是……这毕竟不算小事,说不定还涉及派中秘辛,我怕……
玄霄:你们不必插手,生死之事,尚要听天由命,何况这等去留,又岂随我意。
云天河:玄霄,别这么说……我是真的想帮忙,你是爹和娘的师兄,爹在的话,也肯定要管!
玄霄:…………
云天河:再说,就算你伤了人,被关在这儿这么久,还不够吗?
云天河:我打定主意了,让我帮你吧!
玄霄:……你已这样说,我再推托,便显矫情。但你随时都可反悔,我不会怨怪。
云天河:我答应你了,就不会反悔!
玄霄:……若有意帮我,可以穿过本派后山的醉花荫,去往一处叫作“清风涧”的地方。那里隐居的两位长老青阳、重光,应该知道何处能找到“三寒器”。
玄霄:报上我姓名,他们愿意相助,自然是好,若是不愿,也不必强求……
云天河:好~不等了,我这就去!
玄霄:慢!
玄霄:上回我问你,可是自小畏寒,你说没有?此言不虚?
云天河:是啊,我从小到大都不怕冷,也不怕热~
玄霄:……奇了,以你的体质,本不该……
玄霄:你爹……有没有告诉过你什么?
云天河:没有啊。
玄霄:……无论如何,你气色如常,应可修炼我所创的“凝冰诀”,这虽然只是心法,并不能使功力一日千里,但时日久了,便可固你根基,令你修行事半功倍。
云天河:真的吗?听起来像是很厉害~
玄霄:你先记下口诀——
玄霄:不错,你心无杂念,学来倒不费力。
云天河:真的耶!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,可就是觉得全身很舒畅。
韩菱纱:这么厉害?我也能学吗?
玄霄:不可。
玄霄:……你性喜动,而修炼此功务必要意沉如水、心无旁鹜,于你并不合适,若是练了,反而有害无益。
韩菱纱:……怎么会呢?天河才是一刻都静不下来,他却能学?
玄霄:他看来好动,其实最无杂念,不然也不会一听口诀,便能心随意动,立时有感。
韩菱纱:(……有听没懂……就是说,要脑袋空空才能学这个心法?)
韩菱纱:唉,算了吧……那我还是跟着紫英学功夫好了。
玄霄:慕容紫英?夙瑶命他来教你们?
韩菱纱:掌门原本想让其他人做我们的师父,可那人又正好下山,这才换了紫英……
玄霄:下山去了?夙瑶这推托之辞未免太不高明。
云天河:我就说嘛,掌门一向小气……
玄霄:哦?夙瑶如何小气了?
云天河:……山下有个村子没水了,我们想找她借水林猪用一下,她都不肯——
玄霄:你们几个~当真是初生牛犊,要知水灵珠乃是琼华至宝,依夙瑶的性子,她如何会轻易拿出?
韩菱纱:……她不想教我们,干嘛还让我们入门?难道是怕和妖界拼命的时候人不够?
云天河:对了,玄霄,紫英说马上会有妖界飞来这里,那个妖界很厉害吗?
玄霄:……妖界降临,便是又过了十九年啊……
玄霄:十九年前,我的师父,前代掌门太清真人正是被妖界之主所害,此仇不报,琼华派何以雪耻?!
韩菱纱:怪不得……掌门还有紫英,提到妖界都那样小心戒备,妖怪那么强,我们又怎么赢得了?
玄霄:倒也未必,办法还是有的,却要看天意是否能成了……
云天河:我们先去找长老了,玄霄,你就等好消息吧!
玄霄:去吧,万事小心,若是凶险,不用勉强而为。